人生的音樂 編輯室 2012年1月31日星期二 上午7:20 我曾讀過諾曼•考遜司博士(Dr.Noman Cousins)所著的《心靈治療》一書,那書可說是他的代表作。在緒論中,他一開頭就引用聖經中的一句話:「喜樂的心乃是良藥,憂傷的靈使骨枯乾。」(箴言十七章22節) 全書主要內容,就是以現代醫學知識來證實這一節聖經的真實性。美國紅十字會以及梵蒂崗教宗辦公室曾經一度提名他為諾貝爾和平獎得獎人,這一提議雖然沒有被評審委員會接納,但由此可知,他所提出的笑與心靈治療這一發現對世人的貢獻,以及對健康的重要性了。 耶魯大學醫學院的教授勃尼耳•沙格勒醫生(Bernies S.Siegel M.D.)受了他理論的影響。最近,我讀到他所寫的《愛、藥與神跡》。(Love Medicine & Miracles)我認為這兩位醫生,一唱一和,對笑與心靈治療,以醫學知識、臨床經驗……所闡述的對人體、心理健康的功能,可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笑,並不是裝出來的假笑。威廉•奧司勒爵士(Sir Williams Osler)說: 「笑是生命的音樂。」沙氏認為今日醫學界過於靠「藥」的力量;而忽略了「頭腦與身體」的連鎖關係。他說:「雖然我們還不完全瞭解腦部化學作用與情緒、思想整個的關係,但是有一點是很明顯的,就是我們知道頭腦是直接指揮身體動作的。……假如,我們落在絕望之中,免疫系統就會有『死』的信息傳達出來。假如,我們在痛苦之中尋求出路,免疫系統就會轉念——『活著雖苦還是值得』的信息傳出來,免疫系統(immune system)就會產生一種功能,維持生命,仍然可繼續生存下去。」 根據醫學研究顯示,笑能使肌肉放鬆,脈膊的跳動率及血壓都會暫時降低。暢笑一次所產生的效果,可維持這種情況達四十五分鐘之久。心理學家也發現笑時肌肉放鬆,憂愁無形中就會消失。所以,沙氏勸人要學習莞爾而笑,以此為生活優先要注意的功課。在生活中除了學習「自愛』之外,並要主動地去愛別人,他說,愛是笑的一種原動力。 一個人活在這不完善的世界上,他也特別強調個人當有堅定的信心。沙氏引用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大屠殺的資料,當時,千萬人遭害。後來盟軍佔領了德國,盟軍的士兵在地下室發現了草率刻在牆上的下列幾行字: 我相信太陽——甚至在陽光未曾照著我之際。 我相信愛——甚至愛未曾向我顯出跡像之時。 我相信神——甚至他未曾向我說任何話之時。 他所強調的信心,並不是守株待兔那種停滯的信,這位飽學之士又引用法國一位詩人迦蘭米•阿波林納兒(Guillaume Apollinaire)的一段詩: 來吧,站在山崖邊緣。不,我們將會跌下深谷。 來吧,站在山崖邊緣。不,我們將會跌下深谷。 他們來站在山崖邊緣,他推了他們,他們旋即飛馳而行! 沙氏以這段詩來說明「跳躍的信心「(The leap of faith),他認為信心是笑的第二個原動力。 沙氏以不同的角度來說明愛、信心、希望……為笑的原動力,以及笑對生理、心理健康的連鎖作用。 記得韓利(Robert Henri)在《藝術境界》一文中曾說: 「任何一個藝術家生存在世時,無論他從事哪一種藝術工作,他都有自我表現——創造的、探索的或是奇特的特征。同時,他也是一個有人情味的人。他苦其心志,餓其體膚……教化並開創一條路,使人對人生有更好的瞭解。何處是那些藝術家認為失望沮喪的地方呢?他們能發掘真理來啟迪人們,任何地方都涵泳著豐富意義的可能性。」 我認為這段話是對藝術家而說,但亦可用在沙氏身上。他面對著那些嚴重的癌症患者,據他自己形容是以「傳道者」的愛心、力量,把那些人從死亡的邊緣上救出來。他不是單靠「藥」的力量,他乃是以愛、以誠把病人身體內潛在的抵抗力誘導、汲引出來,雙管齊下,使病者得到痊癒。他這種醫病的藝術,對人類的貢獻,豈不比其他的藝術更高超麼? 考遜司博士和沙格勒教授,他們都不遺餘力地鑽研以「笑」為心理治療的良藥,而且都有了顯殊的成就。他們不但醫治了人類肉體上的疾病,而且他們的愛心、謙卑、忍耐、溫柔、喜樂……把原來有病的人,雕塑成仿佛是新的藝術品——在那些人的日常生活中,不斷地發出生命的音樂來了! ****** 本專欄逢二、四更新,刊載俞敬群牧師之作《和諧之歌》。 俞敬群牧師:資深牧者,著名的華裔作家,於紐約曼哈頓牧會50多年;曾七次榮登世界名人錄(who's who in the world)殿堂。一生出版過十一本書籍,其中《和諧之歌》為最滿意作品,又被世界聞名的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所收錄。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