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詩中的報人

活在詩中的報人
《紐約時報》有今日的聲譽,顯然不是一個凡夫走卒所經營能辦得到的。從他的「報格」,可以推想到創辦者的才華肯定也是具有不平凡的人格的。
詩歌能陶冶人生。《紐約時報》有今日的聲譽,顯然不是一個凡夫走卒所經營能辦得到的。從他的「報格」,可以推想到創辦者的才華肯定也是具有不平凡的人格的。偶然在一本詩的序言中,知道了一個小故事。令我非常驚奇!原來在田納西州,諾克斯維勒郡的一個報童,他從童年開始,就非常喜愛詩。詩對他來說是音樂、理想,也是歌。因為他深深受了詩的影響,當他長大了,他一生從事報業。成為《紐約時報》的出版家。他的名字叫埃度勒法•奧克司(Adolph S Ochs)。

詩對這位報業大王,竟有那麼大的影響力,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若有人問:「詩是什麼?」中外詩人有多種不同的定義。

英國萊漢特(Leigh Hunt)說:「詩是熱情對於真美、力的表白,她把詩的概念具體化,以想像為用;且把言語調整,使合於多樣統一的音節原則。」

美國加州大學的文學教授蓋勒(C.M.Gayley)說:「……詩的實質,係一種高尚集中的想像和情感的表現。詩係表現在微妙的,有音節的如脈動的韻語裏。」

我特別欣賞亞倫先生(Edward Franlc Allen)在序言的一段話。他說:「詩是童話中的魔術地毯,惟一可騎著回到童年時代,進入想像王國,藉著那怪誕的船,越過廣闊的海洋而進入新的心靈世界。」

上述這三位詩人,都提到想像在一首詩中的重要性。同時我也想起:「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一千一百多年前李白的詩句,今日的人讀來仍然覺得親切自然。這詩句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年齡……雖然同是「思故鄉」;然而各人想像的意境卻各有千秋。猶如義大利的名畫:「蒙娜麗莎」的雙眸,據說你無論站在那一個角度去欣賞,她迷人的眼睛似乎都在注視著你,自然會引起一種想像的美感。詩也是如此,並不是堆砌的美麗詞藻而已。

詩影響了這位報業界的偉人。激起了他生命中的想像力、創造觀念。並使他在擁有財富、成功、名譽……之際,仍然保持「赤子之心」。詩有這樣驚人的感染力,恐怕也是很少人去注意的。

我不知道那一首詩對他的影響最大。在他主持《紐約時報》的階段。有一天,他對一位編輯詩人說:「有一首詩是我童年時代讀過的,我忘記作者是誰?我只記得詩首句是:『在世上我是一個陌生客/我的祖先曾在那裏漫步。』若有任何人能將此詩全文寄來,給賞金五元。」

此一消息在《時報》的「問答欄」刊出後,數星期之後,沒有回音。於是,他又對編輯說:「……必要時賞金可提高到二十五元。我必須要找到這詩,因為牠在我心裏作崇。」

在重賞之下,終於此詩在耶魯大學圖書館的一本雜誌上找到了。有人寄到編輯那裏。全文試譯如下:

在人間,我是一個陌生客, 我的祖先曾經在那裡漫步。 陌生客——我,能潛入世人的心坎, 但是,我無法跨越雷池步入伊甸園。 我經過人擁擠的街道, 他們不認識我的身份面貌。 我的心常被反復的悔恨所纏繞。 我的神卻始終如一、從無絲毫更換。 我尋求兒童時代喜樂的回憶。 誰知陌生客,靜臥在青草地。 我的「親戚」在那遙遠之地徘徊, 我的神高高坐在寶座上掌櫃。 他們傳信來,我的朋友已沉睡, 睡在幽谷冰冷的土塊堆下。 噢,我不是信心柔順而得的甜密, 我的知友,沒有一個像神能伸手救援。

你讀了上述這詩:《人生的終局》(DEATH)有怎樣的感想呢?這首詩的妙處是把「死」織入人的日常生活之中,《聖經》記載:「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一件無法避免的「家常」事,那麼與人息息相關。不是驚惶、畏懼。……一個人在人生的終點是不是就此完結了呢?抑是可尋覓到另一條新的出路呢?

那詩在他心裏「作崇」(hauntg),這種掙扎、苦思、追尋,從渺茫的人生中,使他發現了一條航向永恆的簇新的道路——猶如一位詩人所說:「……死是牽牛花的藤爬到牆的另一邊。雖然看不見,卻是仍然存在的。」他以信心的眼光看到人生的另一個世界,他心裏的困擾,似乎從這詩中得到了啟迪跟慰藉。

奧克司先生,他雖然是報童出身,他的女兒,他的孫子,以及家族中的人,自一九三五年他辭世之後,他們都成功繼承他的事業。自從我讀了那一段軼事。有時,當我打開《紐約時報》時,人的「赤子之心」似乎仍然在那裏跳動,呼喚!

我想:他的人生豈不蘊涵著詩一般真、善、美的素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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