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震撼的異象 林紫玲 譯 2004年4月18日星期日 上午12:04 [Christianity Today向Paul Hattaway訪問] 回歸耶路撒冷運動始於二十年代。隨後有過長逹幾十年的沉寂。但現在運動人士又冒出頭來。現在他們講的是差派10萬位宣教仕到51個國家去傳福音。遠古時基督教由西方傳入,但現今中國的基督徒卻打算重新教化這些福音母國。若有人一直認為只有西方帝國才能出宣教仕,今天他們就要發現原來自己多隘狹。Paul Hattaway是一位在亞洲事奉的新西蘭人.他跟很多中國的地下教會有密切的連繫。“回歸耶路撒冷”一書就是他和另三位地下教會的領導人編寫之作。 記者:“回歸耶路撒冷運動”是什麼? Paul H.: 這個運動的名字讓很多人誤解了。人家以為這就是說要向以色列的耶路撒冷中的百姓傳福音。其實,並不是這回事。首先要澄清的是,中國人所說的這個“回歸耶路撒冷”指的是整個歷史的福音腳蹤。福音是從耶路撒冷開始。然後向西傳開,及至北非及歐洲。歷史就是這样向西開展,一直到中國。中國人覺得要成就“使萬民作我的門徒”的主的命令就是要把福音幅誑y。所以要一直傳下去,什至倒流到起源地。他們的目標並不僅僅是耶路撒冷或者以色列,而是由中國到耶路撒冷的路線上的所有未曾聽過福音的國家及小數民族。把中東的商業傳到中國的途徑-絲綢之路沿路共有大約5200個小數民族及部落。 記者:這運動當初是怎样開始? Paul H.:那要追朔到二十年代了。當時有一個名為耶穌之家的組織出現。他們就好像使徒行傳二章所記載的那样的生活;他們凡物共用,而且走遍每個村落傳福音。但是他們遭到强烈的反對。相信耶穌的多是社會中的“渣滓”。他們當中有的是傷殘的,有的是瞎眼的,有的是乞丐。村子裏的人都出來向他們扔石頭和菜渣。 就是這样的一群人率先相信了這個異象。他們相信神要他們走路到耶路撒冷去,沿路傳揚福音,並在每個城鎮都建立教會。但在他們的有生之年中,運動沒有結出果子。最後的腳步在邊境上止住了,然後從50年代初到80年代未運動一直凍結著。 記者:什麼時候,這運動又重新恢復? Paul H.:其中一個促使運動恢復的人是Simon Zhao。他是在40年代未帶領回歸耶路撒冷運動的靈魂人物之一。50年代初,共產黨執政,他和他的同伴都被抓了。他被判入獄40年。 這是一個非常感人的故事。當時他的妻子懷了孕。他們倆剛結婚不久。她當時也被抓了。並在獄中流產。幾年以後,她去世了。Simon從此再沒有看過他的妻子。Simon Zhao 說他在被關的時候,每天晚上都面對著西方,向著耶路撤冷,禱告說:“神呀,你給我們的夢現在破滅了。但我乞求您,興起新的一代中國信徒,就成這個夢想吧”。 Simon Zhao 在1983 出獄。他身上沒有半分錢,也沒有家人。也不認識任何基督徒。人家都把他遺忘了。他就一直待在囚外,住在那裏,用帆布輓萓菑v。因為他已經一無所有;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又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可做。直至有信徒聽聞了他的故事,他們就帶他走。他們跟他有同样的夢想。神就用了這個事工興起了新的一代。(Zhao先生於去年去世了。) 記者:我覺得當提及世界宣教時,人家一般不會想到中國教 會。那麼你又認為中國在宣教上能作出什麼貢獻? 是在傳教仕的質量上。是質量。據我看,神給中國人朔造的信仰是足以沖擊回教,卬度教和佛教的社團。這是很多其他的基督徒辦不到的。 我相信你們都知道中國教會受逼迫的事情。目前,還有數百名牧師被關在獄中。他們受折磨,不會僅僅把這些看成撒旦的攻擊。他們相信這也是從神來的試煉。通過這些苦難,神把他們煉成一個個能站起來的見證人。從中國派出去的人是在神的煉爐中烤過好一陣子的。即使為福音要獻上性命。他們也在所不辭。他們就是這样的人。 並沒有人刻意向他們隱瞞什麼。中國的信眾都完全明白去回教國家宣教是怎样的一回事。他們都知道這是有生命危險的。 記者:就是說,逼迫,殉道已經是他們預料過的事情吧。 Paul H.: 有一個來自地下教會,名叫YUN的弟兄預料在運動的頭十年,估計有高逹1萬名的為基督殉道的宣教仕。運動人仕接受的訓練中,有的學科是確保他們無論在任何處境中也能見證基督而設的。這些處境有可能是危急關頭。所以他們要學習逃生術。比如,他們會學怎样解除手銬和從二層樓高的建築物跳下來。他們的神學是挺特別的。一方面,他們相信神把他們帶進囚獄去,要他們在獄中傳福音。但有的時候,他們認為這是魔鬼的阻撓以阻止他們傳道。所以他們在被抓時,都會辨別一下,這是否神的心意。 記者:為什麼目標是10萬個宣教仕? Paul H.: 這個10萬的數字是在一次教會領袖聚會, 為目標禱告時定下來的。他們認為至少要有全職事奉的人數中的十分之一。他們算一算後,一共有一百萬個全職牧師和傳教仕,所以就定下了10萬為這個運動的差派目標。 記者:目前有多少人出去了? Paul H.: 現在還在初階段. 最近統計過,有不到 1,500 個誇文化的宣教仕已經離開了中國。其實很難計算現在的人數有多少,因為很多人來來去去。他們會到鄰近的國家待六個月,然後回去中國。 記者:他們能從差他們出去的教會中得到支持嗎? Paul H. 有的。有六至七個地下教會全力支持回歸運動。每個教會都有幾百名信眾,這些教會在差派的事情上擔任了主角。 按我所知,其實他們沒有具體的計劃來支持他們經濟上的需要。但肯定他們並沒有寄望西方申出援手。他們尋求的是主的幫助。但是他們確實是沒有西方那样完善的經濟計劃。他們只是相信神呼召他們出去的話,神必有預備。神也的確實是這样的。 出去的人當中有很多在找或者找了工作。他們不認為工作會防礙傳道。相反,這幫助了他們申請簽證。中國政府有固定的出境申請程序,所以實際上是很難辨別申請人中那些是基督教的宣教仕,那些是真正為商務目的出國的。 記者:實際上漢族跟其他的民族存有一定的分歧,到底跨文化的宣道怎能辦得到呢? Paul H.: 這個是實現這異象的最大的阻礙之一。比如,很多人告訢我,中國人是不可能傳到西藏人。但是,我親眼目睹的並非如此。如果漢族真的是兼卑和願意破碎自己,他們能成為非常有力量的見證人,因為漢族本身處於所謂“施壓”的位置上。我想起了好幾個去了西藏的漢族宣道的見證。現在有了西藏的家庭教會。教會裏的西藏人見證說,他們從這些漢族信眾身上看見了愛和温柔,這是他們在別的漢人身上找不到的。 記者:教會訓練他們之前,出去的人是否已經知道有民族分歧的實存? Paul H. :他們很多都是在傳道現場中學習,一邊做,一邊學習。 他們很多都非常樂觀,相信自己都會得勝,但到最後發現現實並非如此。情況並不是他們想像中容易。很多傳道人只好自我檢討,研究問題出在哪兒和想出對策。但還是有一些事情使人鼓舞。那些向回教徒傳福音的宣教事工真的不斷發展著。現在他們有的什致說要傳到一個回教徒比傳到一個佛教徒還要容易。 記者: 地下教會的引導者是否把奇蹟異象看為見證的核心? Paul H.:他們並不看重奇蹟。他們認為奇蹟是傳福音後自然的反應。只管在一個家庭教會,也有很多不同的群組和信念。但總的來說,中國人一般不那麼看重神蹟異事。他們專注於向迷失的人宣報福音。他們發現當他們把福音宣報了,主往往就為他們施行神蹟,叫他們所傳的話語有了確據。 他們相信神蹟不是給教會裏的人看的,而是那些還在外面而且信心還不夠的人看的。有一個弟兄挑戰說:“你在中國所做的那些所謂奇蹟,為什麼在西方看不到?但是,這幾天他過來,開始想:”你是否真的在向世界的迷失的人宣揚福音“ 你們真的要跟中國信眾相處一下,看一看他們尋找迷失羔羊的熱情。在偏遠地區的傳道人現在是這样問安的:“你今天帶了多少人信主?”注意他們用的詞竟然是“今天”,不再是最近六個月或者12個月。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