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看不见的手 編輯室 2011年10月4日星期二 上午6:45 清早,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听筒,听到:"爸,是我。祝您父亲节快乐!"我的儿子,今天迫不及待的打电话道贺。他的声调是那么亲切可爱。焉的,我想起他童年时的一件往事,我就在电话中问他说:"那一次,你掉在深坑中,坑中有没有水?"他回答说:"有。"我又问他:"那么,你是怎么爬上来的呢?"他说:"我举起双手,看不见的手把我拉上来啦!" 我的儿子,那次不幸掉入马路旁的坑中,坑中的水高过他的头;如果,当时无人援救,靠他自己,也无法从坑中爬上来。他失去脚跌入坑中,所造成的后果,如今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记得,他出生的第三天,我从台东赶到台北。在医院的婴儿室,我等著护士将才出生的我儿抱来,在那一时分,我身为父亲,第一次见到这新生命,我的心灵不由得飞扬起来! 谁知我的儿子有黄疸病,主治的小儿科医生诊断:需要全身换血,才能脱离生命的危险。我从喜乐的高峰一下子跌入绝望的低谷。"换血"这一名字,生平我第一次听到,没想到要以这种新疗法来医治我的儿子。 当我的儿子满了三周岁以后。一天,我的一位老师,他忙中抽闲,特来我家。他告诉我说:"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读者文摘》看到一篇文章—患黄疸病的孩子一般活不三岁。"他一席话把我的思绪拉回三年前刚得知儿子信恩患黄疸病的场景。看来,那位小儿科专家的诊断并非危言耸听。但是,我们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坚信依赖主的慈爱和医治。记得圣经中记载,耶稣在世上的时候,曾经洁净长大麻风的病人,曾经医治一个生来是瞎眼的人,使瞎子眼睛明亮起来;如今,那一双看不见的手也医治了我儿子的黄疸病。 我的儿子脱离了黄疸病的灾害,我们心中都暗自庆幸。在日常生活中,妻子和我也更加小心翼翼的照料他。他的智慧和身量也随著岁月增长。 有一天,我的妻子对我说:"我希望我的孩子,到美国去读中学。"我听后心里暗笑,我们两人在世人眼中是万物中的渣滓,我的儿子先天不足,又有疾病缠身,各方面都不够条件,怎么可能使孩子去美国读书呢?我姑且听她的"梦呓"而已。 1970年3月,我的妻子赴美探亲。1972年1月,我接到美国驻台北大使馆寄来的办理移民的文件;同年5月7日我和儿子、女儿三人抵达西雅图机场。我在海关就拿到"绿卡"。我的儿子后来成为纽约公立初中二年级的正式学生。他孜孜不倦,经过12年的寒窗,他终于获得哲学博士学位。那不是一个梦,在他毕业典礼上,我和妻子亲眼看见他戴著博士帽,穿著博士袍,手执文凭。我们全家又拍了照片留作纪念。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当年的梦想已经实现,回想起来,感恩之心油然而生! 新移民的生活,常常是辛劳的、紧张的,我们的一个亲戚因此害了中风。于是,我的儿子和孙子在周末拜访那位患病的亲戚,他们一面吟唱诗歌,一面弹奏吉他。那一双看不见的手轻轻地抚摸著患者受伤的心灵,在那短短的时间内,那位亲戚的歪嘴恢复了原状。 我的儿子在工作中不免受到排斥和压力,但他丝毫不怨天尤人,只有乐观的努力向前,创造新的前途。真诚、良善、豁达这些美好的品质从他的内心流露出来。其实,这些美好的品质要比他获得的博士学位、优厚的薪俸更加可贵。那一双看不见的手,奇妙的塑造他健全的品格! 那一双看不见的手掌管宇宙万物,也赐恩给一切爱祂的人。正如经上说:"天使岂不是服役的灵,奉差遣为那将要承受救恩的人效力么?" ***** 俞敬群牧师,本报专栏作家,资深牧者,忠心事主50年;他又是著名的华裔作家,一生出版十一本书籍,并七次荣登世界名人录(who's who in the world)殿堂。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