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达心牧师谈"中神"

中国神学研究院候任院长余达心牧师专访

余达心牧师谈「中神」
平时在各场合讲台上的余达心牧师说话字字精辟,句句铿锵有力;进入他细小但精致的办公室,两面的书架上放满了学术书籍。但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在一堆堆学术书籍中瑟缩著一只米奇老鼠玩偶,为严肃的办公室添上不一样的气氛。同样地,面对神学的使命时,余牧师是严肃的,但谈及中神时,嘴角往往浮出一抺温暖的微笑。

余达心牧师在中神共渡30多年时光,与学院同步成长。还有不足三个月,他将会正式接过院长的棒。本报记者与这位资深的神学工作者谈论了关于中神的使命、未来、对中国教会的抱负,以及他即将上任的心情。

记:本报记者 余:余达心牧师

关于中神

记:在知道接任中神院长的时候,您的心情怎样呢﹖

余:我觉得很战竞,因为知道要背的担子很重,责任亦很重。面对中国越来越开放,将会有很多需要、亦有很多机会,我能否带领中神迎战新契机,亦是我的挑战。

(记:那么在答应出任这个职位前,您可有什么挣扎吗﹖)

无挣扎,因为在中神"出世"一刻我已在,所以我很了解中神的需要和负担,除了在借调浸会的一段时间,在三十年的事奉生涯中,这可说是我唯一一份工作。现在只是家中有需要,而我去揹起这个责任而已。中神是我的家。

记:您会有什么准备来迎接即将到来的院长职份呢﹖

余:我在中神很多年,除了中间一段时间借调浸大之外,对这里一直都很熟悉,与周院长﹙周永健院长﹚一起工作也有很长的时间,因此这半年将如常工作。

记:在中神的三十年的日子里,有什么难忘的事情呢﹖

余:我非常难忘的是在开始的时候,当时一班同工,每一个都满有异象和委身的情操。当时的教授团组成一个委身的成员团,大家真的不计较个人的利益得失,全情投入建立学院。这一段时间给我个人有很大的满足和激励。令我最难忘的是当时开学第一个月就没有工资,但是我们完全没有计较,一切都依赖神供应我们的需要。

过去30年,神都奇妙地供应我们的需要,让我们经历祂的帮助——这些都是让我非常难忘的。

中神异象和使命:事奉中国教会

记:过去中神在香港基督教神学和教会中担当什么角色呢﹖

伺机事奉中国教会 余:中神三十多年前开始有一个远象,就是希望服侍中国教会,所以我们将名字改为"中国神学研究院",我们的心在中国。香港是中国一部份,院址选在香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香港在中国旁边,等侍服侍中国教会。

神学研究院—神学教育新里程 在过去三十年里,我觉得中神扮演相当重要角色,不单香港,亦将华人教会的神学教育带入新里程。过往大部份华人神学院都是圣经学院,而中神在当时非常少有地,只收大学毕业生。所以在提高华人神学教育水平上,中神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积极面对九七 有一样值得讲的,是中神过往面对九七时,神学群体在其中扮演相当角色。当中有些教授在当年很关注此问题,并且在需要时亦站出来就此问题有回应,亦搅大型研讨会;84年的【信念书】可以说是香港有史以来第一份教会表达其信仰及使命的立场书,不单宣认信仰,更表明面对九七教会应如何回应,中神的讲师在时亦有很积极的参与。

记:你对中神的未来有什么期望﹖

为中国教会写教科书 余:我们非常首要的目标,是华人教会为中国教会写圣经注释、神学、教牧科的教科书。我们希望以后十年能在这方面有一个完整的发展,在不同的科目里撰写教科书。现在有一些已经开始,例如《圣经研究导引》。我亦在写系统神学,第一册已近完成。

准备向普通话语系开放 另外我们盼望——我们除了说中国和中国教会越来越开放,以至越来越多信徒能到外地或来港接受神学训练,我们自己亦要开放、准备自己,如何向普通话语系开放,以备有一天,真的有很多国内弟兄姊妹来港受训;我们要做好功夫,中神要预备好,接受更多人来。

盼望课程更适切国内需要 另外课程方面,现在的课程适切于香港和海外,而然面对国内教会的需要,我们必须在课程发展上有更多反思,投放更多时间,让课程更适合国内教会。我们亦等待与国内有更多合作——现在不是很多,只是互访、交流、短期讲座等,如能共同发展课程则会更理想。

(记:您觉得达到这目标有什么阻碍﹖)

唔……最主要是语言的困难。过去三年我们开过语言训练班,我也读过,但很不容易,只能作普通交谈,但要真正授课的话也有一定挣扎——这一个要更好的准备。另一方面,我们对国内教会认识有限,甚至对中国文化亦然。虽然我们也是中国人,但香港文化与国内文化始终有一定差距。我最近在人民大学讲课,感受很深:我去了一个星期,教了四天密集课程。我与学生交流时,真的感到自己对国内各方面了解有很大欠缺,希望我们的老师与国内有更多交流。

记:中国教会教育有一个名词:神学思想建设,您在这方面有什么看法﹖

余:我想是环绕两个重要问题,一是本色化问题:基督教信仰如何在中国文化里找到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照样从西方搬过来;另一方面是神学本土化,神学因应社会的情况而行。当因应社会情况时,教会必须承认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建设,因应建设成果,从这个进入对话,告诉广大社会人士,中国教会如何作出贡献。

我觉得这是需要的,差不多可说是是必经之路。

(记:中神在这方面有什么工作呢﹖)

中神过去三十年对本色化和本土化想了很多。我们很积极地参与社会和文化问题,将基督教的信仰意义带过来。中神很惯于这样做学问。可以这样说,在以后面对中国越来开放时,我们亦会继续在本色化和本土化的问题上继续努力和挣扎。最基本的是,你要熟悉环境。坦白说,我们香港人对大陆有很多自己的想像,但很多对大陆的理解与现实仍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在中国本土思想神学问题上要有很多的学习。

中神和你个人日后的具体工作将会为何﹖

神学教育分两个层次,最基本的是为教会训练牧者,以及为教会训练下一代的神学教育工作者。我希望在中神继续做好这个工作。

第二个是,神学院亦有责任为中国华人教会开拓富有生命力的神学——能回应人的处境需要、又忠于上的道。我希望自身能作一个示范,继续研究及写作,盼望在五年里继续完成《系统神学》,计划是出书四册。

(余牧师与记者亦谈及了后现代文化对中神的冲击、并他个人对教会及社会的负担。见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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