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怡不只是享樂一族,更是追潮一族,最喜歡和朋友東逛西去,去盡港九新界所有潮點和吃盡所有潮食。從餐廳、卡拉ok、到酒吧、跳舞廳和各類型夜店,她們可以說是無處不到,而且每次都逗留至凌晨。所以每到上班時,她都玩得筋疲力盡而不能集中精神。但佩怡反而說,她和她的朋友都是不適合上班的人。因為只有在酒吧和夜店裏,他們才能回覆真我。
現在的佩怡常說,我是一個大悶蛋,不懂得開放自己,也不懂得享受人生。她說我讀書讀壞腦袋,只會在家裏想一些悶到透頂的東西。所以佩怡一有機會,便遊說我和她到夜店去喝酒狂歡。不過佩怡知道我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樣,所以她也就放棄了。現在熱潮轉到內地,他們連群結隊轉戰深圳廣州,到盡所有洒吧和夜店,不到天光也不歸家。佩怡說這才是一個正常年青人該做的事。
可是佩怡和她的朋友由於醉酒,並在內地和一些小混混鬧事送到警署,佩怡便急召我到警署去保釋她。看到佩怡的時候,她並沒有說什麼,她只希望我不會告訴她的父母,她從來也不喜歡父母過問她的私人生活。不過佩怡的面上並沒有半點悔意,她反而覺得所有事情都有代價,只要沒有惹上大痳煩,就可以了。
少螢和艷蕾也是夜生活一族,喜歡到晚上才出動,而且是越夜越好,越夜才越刺激。她們都說她們是僵屍一族的新貴,不到晚上也不會看到她們的真身。對於少螢、艷蕾和佩怡來說,年青人都應該好好玩一玩,這樣老了才不會後悔;家欣認為這樣玩,太花錢和花精力;領弟則認為這樣毫無止境和無目標地玩樂,才會使我們將來後悔。因為我們把我們最寶貴的青春,都耗在毫無價值的東西上。
我雖然非常同意領弟的看法,但我還是不期然的自問,為什麼佩怡和她同類型的人,沒有看到同樣的事實?我們這一代的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追什麼?佩怡常說我走得太慢,太後知後覺,可是望著周遭的人,為了潮流和資訊,忙得失去理性和失去方向;看著不夜城的香港,在黑夜臨到時的人潮迷亂,我唯一可以告訴佩怡的是,我不認為這種享樂主義,能真正帶給人類幸福。我看到的,反而是人心毫無節制地放縱情慾,任由一些外在和不能持久的東西,來瞞騙了我們,令我們不能看清楚,什麼才是人類真正的福樂之源,知道人心的空洞,是沒有世界的事物能填滿,只有創造者的靈能使我們充實。不過在人心盲目地否定神以後,我們便不再知道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我們只不斷在人的無知中打轉,最終成為人罪性的犧牲品。
最後我告訴佩怡,我知道享樂現在是她看為最快樂的事,但總有一天她會發現,這些都是眼前和有限的,她只會越玩越迷失,和越玩越空虛。因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神在亞當的鼻孔裏吹了一口氣,使我們成為有靈的創造。所以只有在我們心靈得到滿足時,我們才能真正喜樂。
***** 作者:清心(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會看見神。太5:8) 為牧師太太,育有三子女,現居美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