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考古发现与华人信徒(一)

从"二十世纪有关圣经世界的十大考古发现"说起

作者:蔡春曦 以斯拉培训网络总干事

如果要列出与圣经有关当代的伟大考古发现,你想有那些出土文物或古城堆丘会榜上有名?若你有机会了解这些遗迹被发现的经过的话,我相信你会对考古发掘有进一步认识,并 会惊叹神在这一切事件发生的背后之奇妙的作为。

叔维尔(Keith N. Schoville) 是著名的考古学家,是威斯康辛大学之希伯来和闪族研究荣誉教授,著有脍炙人口之《圣经考古焦点》(Biblical Archaeology in Focus) (注1) 一书,他于Stone Campbell Journal第四卷第一期曾发表过一篇取名为"二十世纪有关圣经世 界的十大考古发现" (注2) 的专文。过去一个世纪里的十大考古发现,对理解圣经世界的意义有非常重要的 贡献。其中每一项发现、及其被发现的过程之叙述和被解读的关键资讯,加上它们与关键圣经事件或参考文献的联系,期望有机会再与你们分享。

在任何时段要订定出圣经世界有意义的主要考古发现名单,都少不免会带有主观性,并基于一定程度的挑选者之个人判断;这个名单也的确如此。不过若能有机会识别这十项发现 还是会引起读者对于考古学家们在古代近东的持续工作的兴趣,这里的古代近东至少包括地中海东部、埃及、以色列、约旦、叙利亚、土耳其、伊拉克和伊朗。

我们还应该谨记,关于圣经、及这些事件在其中发生、这些人在其中生活、并且圣经在其中被写作的这个圣经世界,唯一的新真相,是来自考古学的研究。但是正当我们都存着考 古学是严谨的、不可轻忽的心的同时,叔维尔博士却告诉我们:"与考古研究相伴而生的总是取决于偶然的发现,于是在任何时间点上都可能有证据浮出水面,拂去圣经人物或事 件上的往日尘埃,通过复原一段新的文本、碑铭或古代的遗迹,将他们/它们带入现代。"(注3)

十大考古发现首推"死海古卷"。最初的死海古卷是在1947年意外被发现的,并没有经过考古学家!只是由一些贝多因的牧人在死海西北端的一个山洞里,因发现了七个完 整的书卷而打开之后学术界关注的序幕。(注4)

特稿:考古发现与华人信徒(一)
大卫家的碑铭
十大考古发现之二是"大卫家的碑铭",这个挖掘工作自1966年起虽是由著名的以色列考古学家Avraham Biran博士带领,但发现这块玄武岩石碎片的,竟是一位名为Gila Cook的测量员,当时她正在为访问者准备场所,在无意之中竟发现了这件重要的出土文物。 (注5)

第三项发现被称为"欣嫩护身符卷轴",是由以色列考古学家加百列巴克(Gabriel Barkay) (注6) 和一群来自圣地研究学院(现在的耶路撒冷大学)的学生们共同工作时,在耶路撒冷的欣嫩子谷挖掘出几座墓穴中找到的。 (注7) 笔者本人于1986年有幸于圣地研究学院修读圣经历史地理课程及参加考古发掘,加百列巴克正是我的考古学教授,某天下课后他更带领我们 全体学生,实地考察欣嫩古墓,从他的言论中清楚阐明这项惊世发现实属偶然。照笔者个人理解,就像在千百根骨头中,寻获得一口小钉子一样。机会难求,千载难逢。

加利利之舟
第四项重要考古发现就是"加利利之舟"。1985-86年的一次大旱灾使加利利海的水平面降到异乎寻常的低,来 自革尼撒勒犹太公社的两兄弟,在加利利海西北海岸的地方漫步时,发现一些古钱及铁钉,继而发现一只船只的残骸掩埋在沿岸的泥土中。很短时间内他们即组成一队拯救古船的 考古队,当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是2000年历史的古船首次在加利利海被发现。 (注8)

十大考古发现之五是"巴录印玺"。确实有数百枚的希伯来文印章和印鉴在上个世纪被发现,其中一半是由官方的考古挖掘或者民间挖掘发现的;后者最终流入文物贩子之 手,之后转让给了收藏家或学者。十九世纪70年代的某一天,这枚带有耶利米之文书的印章和名字的印玺出现在文物市场,被一位收藏家R. Hecht博士获得,这份印玺出自一个至 今身份不明的地方。 (注9) 这份印玺无疑来自文书巴录便尼利亚 (Baruch ben Neriah) 的印章,他是根据先 知耶利米的口述写作的(耶36:4)。

第六项重要古考古发现是"该亚法的尸骨罐"。1990年十一月,一辆自动卸货卡车在耶路撒冷的和平森林工作时,意外地撞到了一座坟墓的顶部,使得藏有耶稣时代大祭司 尸骨的尸骨罐被发现。 (注10)

特稿:考古发现与华人信徒(一)
本丢彼拉多的碑铭
至于第七件重要出土文物就是"本丢彼拉多的碑铭"。亚兰米拉德在他的著作《圣经考古大 发现》(Discoveries from Bible Times) 中清楚指出这块碑铭的重要性:"一块刻有本丢彼拉多名字的破旧石板,看来并不是特别重要,但这是唯一提及他的石板。任何 其他写于西元、世纪的铭文或文献都没有提到他。这是当代唯一证明本丢彼拉多存在的证据。" (注11) 至于 发现这块碑铭的经过,亚兰米拉德接着说:"1961年,一队来自米兰的犹太考古学家正在该撒利亚挖掘…第三年,他们的工作重心放在已经决定要清理的剧院。在搬走沙土和石头 时,他们发现了这些台阶和这块石板。" (注12)

第八项发现被称为"以革伦碑铭"。这碑铭确定了这个地方的名字、及其五位统治者的名字,其中两位在圣经里特别被提到。1993年,W. F.奥伯莱考古研究学院的考古学 家西摩基丁(Seymour Gitin)和耶路撒冷希伯来学院的楚德多森(Trude Dothan),在以色列Miqne堆丘进行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挖掘时才发现的。正当人来到计划的尽头,竟然 才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注13)

第九项重要考古发现是"以巴路山上的祭坛"。约书亚曾在宣告祝福的基利心山对面的以巴路山上宣告咒诅。(参书8:33)这是一个充满争议的考古发现,因为关于这个发现 的解读还未盖棺定论。然而,以色列考古学家Adam Zertal曾在1980年对玛拿西支派区域的考古调查中横跨过这个废墟,挖掘工作始于1982年秋天,于六个季度之后结束。至今仍然 坚持他的解释,继续对以巴路山上的遗址进行挖掘。 (注14)

十大考古发现之最后一项是"叙利亚古城乌加列"。乌加列在被复原的数千块楔形文字泥板中的意义,已经在当今的国际考古学界冠以非常重要的地位。 (注15) 这项艰巨的考古工程主要的挖掘者是舍费尔(Claude F. A. Schaeffer),然而直到他退休时还未完成。他 退休之后由几位法国领队接手。虽然此堆丘和几公里之外的海边正面临日益发展的城市化,挖掘工作至今还是继续进行。

当我们高速地浏览了二十世纪有关圣经世界的十大考古发现,很容易会觉察考古的发掘,是一项诸多变数、层出不穷、艰苦备尝、努力不懈、息息不断的多面体工程,当人以为考 古发掘必须是考古学家才有美好成果时,却发现牧人和测量员的功劳亦不可抹杀;当人以为穷一生经验和努力必有所成时,却努力苦干到退休或甚至离世,亦未必能得偿所愿;当 人以为工程艰难,力不能胜时,却又可经历轻而易举,喜出望外的结果;当人以为巳依着计划而大功告成时,却在收工清理时,才巧获惊世奇珍;考古文物竟可藉一次交通意外而 获,亦可藉一次至今不知来历的买卖而得。相信没有信徒不深信在这一切事件发生的背后,有神奇妙的作为!人的一生,神的半步。让我们在人生之中,正努力实践"为己无所求 ,为主求一切" (注16) 之际,莫忘那位一生引领我们的主:

衪是疲乏的加力者!(赛 40:29,耶 31:25) 衪是灰心的支持者!(路 18:1,加 6:9) 衪是迷茫的同在者!(创 28:15,耶 1:8) 衪是缺欠的供应者!(申 2:7,赛 33:16)

下期待续

(注1) Keith N. Schoville, Biblical Archaeology in Focus (Grand Rapids: Baker, 1978) (注2) Keith N. Schoville, “Top Ten Archaeological Discoverie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Relating to the Biblical World,” Stone Campbell Journal 4:1. (注3) Ibid. (注4) Adolfo Roitman, The Bible in the Shrine of the Book (Jerusalem: The Israel Museum, 2009) (注5) Ephraim Stern, ed., The New Encyclopedia of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in the Holy Land (Jerusalem: Israel Exploration Society, 2008), Vol. 5, pp.1686 -9. (注6) 加百列巴克博士(Dr. Gabriel Barkay)是以色列著名考古学家,出生于 1944年在匈牙利,在1950年移居以色列,1985年获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考古学博士学位。他最感兴 趣的是耶路撒冷的考古。现为特拉维夫大学、耶路撒冷大学学院的考古学教授,以发掘"欣嫩护身符卷轴"而驰名于近东及圣经考古学界。 (注7) Biblical Archaeology Review 9.2 (mar/Apr, 1983) pp.14-19. (注8) Shelley Wachsman, BAR 14.5 (Sep/Oct, 1988) pp. 18-33. (注9) Nahman Avigad, “Jerahmeel & Baruch,”Biblical Archeology 42.2 (1979) pp.114-118. (注10) Zvi Greenhut, “Burial Cave of the Caiaphas Family,” BAR 18.5 (1992) pp.28-36. (注11) 亚兰米拉德著,《圣经考古大发现》(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9) p.220 (注12) Ibid. (注13) Seymour Gitin, Trude Dothan and Joseph Naveh, “A Royal Dedicatory Inscription from Ekron,” IEJ 47 (1997) pp.1-16. (注14) Adam Zertal, “Has Joshua’s Altar Been Found on Mt. Ebal?” BAR 11.1 (Jan/Feb, 1985) pp.26-43. (注15) NIV Archaeological Study Bible, (Grand Rapids: Zondervan, 2005) p.304. (注16) 乃出自《中流砥柱》一书首页之倪析声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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