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遇上恶劣的环境,我们很快就能够适应,以致有些人可能一直使用著一些质素低劣的"厕所"也不在意。还记得在笔者年幼的时候,那时的公共厕 所设计十分简单,虽然也有厕格,却不像现在的有独立抽水马桶,只有一条长长的深坑,当上厕的人完事后,要待很久才会有大量的水,从另一边的大型水箱中一次过冲下来,情 况就像一条小河的水,间竭性地从"上游"往"下游"冲去。不过有时因水力不够,加上常有报纸和杂物阻塞,结果粪便就堆积如山。当时年幼的我觉得非常核突,但久而久之也 习惯了。不过以上事例还不够某次的经验深刻,笔者曾到访一个农村,突然人有三急,立时便进到当地用稻草和竹棚所造简朴茅厕去,对于住惯城市的我,内里简直令我大开眼界 ,那里没有抽水马桶,只见地上有一个约有一平方米阔、两米深的深坑,下面有著无数黑色的苍蝇和白色的幼虫布满在那些粪便上,单是这情景,还不敢谈到那难闻的气味,足已 让笔者感觉像是落了地狱一般!不过更难理解的是,笔者仍然看见那里的村民却若无其事地进出。以上事例告诉我们,人会因著环境影响而渐渐适应。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笔者曾 饲养过家猫,自小便教导牠在"厕所"内的便盆上便溺,当牠自小习惯了,每次都要返回那处。有一次,牠走出了大门外,大门却突然被大风关上,待了很久才被笔者的家人发现 ,打开门后,牠竟然第一时间直冲往便盆上便溺!可想,只要受训,培养了正确意识,连宠物都坚持卫生习惯,不会随便就地解决。以上的例子,并非刻意贬低生活在农村的人, 而是想到一个住惯城市的人,根本没有理由会适应甚至爱上劣质"厕所"!
以上对"厕所文化"的分享其实只是引子,笔者发现从"厕所文化"的讨论,可转化及应用于分析现今社会的"粗口文化"中。以笔者为例,笔者自幼在普通的公共屋村家庭 中成长,父亲有说粗言的习惯,他在制衣厂中任管工的工作,中学阶段笔者常常前往帮手,那里的工友无一不说粗言秽语。于是,笔者自小就以为粗言秽语只是生活的一部份,是 一种表达自己的方式,甚至有时有意无意地说了,也不自觉,也不认为这是粗言。以上事例,就好像一个自小习惯使用"劣质厕所"的人,适应了就不会觉得有甚么问题。可是, 人仍是有良知,笔者相信就算去惯一个恶劣到极点的"厕所",也必不会爱上它。同样,习惯及适应处于说粗言秽语的环境是一回事,如果有人认为他不单对此没有反感,反而愈 说愈喜爱,那么与习惯使用劣质"厕所",并且爱上了它的情况有何分别?按照上述的比喻,当笔者还未认识福音之前,也是一个"随处便溺"的人,但自从认识了耶稣基督之后 ,仿佛去过一间六星级酒店的"厕所"一样,那时才惊觉自己的无知,因此立志不再过以往随处便溺的生活。当笔者接触过崭新的"厕所文化",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其他的选择, 除了生理上的需要外,原来还可以考虑彼此尊重的重要性,以致从醒悟中尝试积极离开及改善过去习以为常的"厕所文化",不断寻求进步。
现今社会流行著"粗口文化",甚至近日在议会上的讨论,焦点只集中在粗言秽语的定义上:"究竟XX是否"粗口"?甚么是不适当的议会用词?谐音又是否可接受?"以上 问题,严格来说可能需要由历史学家、语言学家及社会学家等权威人士替我们解答。然而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城市人",理应不必为自己爱上农村的矛厕而诸多解释。笔者只知 道,猫狗尚且晓得自律,何况我们是神所看重并有尊贵身份的人,为甚么我们不晓得尊重自己和别人,随己意而随处便溺?圣经告诉我们,我们如果胡乱进食都不过是影响自己的 肚腹,污秽最多只是排在茅厕里。可是,人说不洁的话,那就是关乎我们内心的污秽,是从我们内心发出,不单关乎自己的事,更会污秽别人。笔者还是奉劝大家一句:"不要随 处便溺!"
(作者为伯特利中学校牧何志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