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號與人的生活息息相關。人出生這天是喜慶的日子,是人在世上寄居生活第一天開始的記號,來年請親朋好友分享蛋糕的快樂。新郎新娘入洞房結婚這天是大喜的記號,每年這時擺上豐盛飯菜歡聚一堂慶賀結婚多少周年。人死的這天是人在世上寄居生活結束的記號,這天就成了祭奠追念親人的日子。
世上林林總總的記號舉不勝舉,可是記號這事是從《聖經》創世紀開始的,神說:「天上要有光體,可以分晝夜,作記號,定節令、日子、年歲。」神又按他的形象造男造女亞當和夏娃。亞當夏娃生了兒子該隱又生該隱的兄弟亞伯。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該隱拿地裏的出產為供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將他羊群中頭生的和羊的脂油獻上。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該隱嫉恨兄弟亞伯,動血氣殺了亞伯。耶和華就給該隱立一個記號,免得人遇見他就殺他。耶和華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這是人類開始寄居在世上發生了第一宗人命案的記號。
之後,神看世上凡有血氣的人在地上都敗壞了,耶和華降雨在地上四十晝夜,神要把他所造的各種活物都從地上除滅。挪亞是義人,就遵著耶和華所吩咐的造了方舟。洪水退去,耶和華說,「我把虹放在雲彩中,這就可作我與地立約的記號了。」
每次聽到這裏,我都會想起風雨過後美妙彩虹這個記號,這是孩童時就有的記憶,失明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奇妙的彩虹。雨過天晴,路上妻子遇見彩虹對我說:「彩虹真美,很是奇妙。」我說這是神給我們立約的記號。回到家我就把這個奇妙的記號《彩虹之約》畫了下來。
「彩虹」畫面背景有各種顏色揉在一起產生出灰色調,然後趁著底色未乾,在空中略略用藍色揉在畫面裏,是雨後天晴的效果,地面隱隱約約有點綠色,天與地之間摻了一點紫色揉在其中,使畫面出現一種神秘虛幻的空間感。畫面彩虹用的是純原色,自然就把彩虹推到前面,使背景與畫面彩虹拉開距離,這樣就更加表現出一種視覺衝擊力。
彩虹顏色簡單,一眼就能認出彩虹跳躍的樣子,因為彩虹在人們印象中很是熟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熟悉彩虹的有多少人知道這是耶和華與人立約的記號呢?人們已經習慣把眼前奇妙的景色看為自然現象,這個現象可不是平常人想的那樣簡單,這是神用洪水毀滅人類從新開始的記號,是恩典的記號。神說:「我與你們立約,凡有血肉的,不再被洪水滅絕,也不再有洪水毀壞地了。」
彩虹之約過後,上帝為保護他的子民,就不斷用各樣的記號警醒他的百姓與世人分別為聖。例如亞伯拉罕在神面前是義人,並且他受了割禮的記號,作他未受割禮的時候因信稱義的印證,叫他作一切未受割禮而信之人的父。還有就是以色列人過紅海進入曠野很快忘記神的恩典,滿腹怨言惹神發怒,耶和華吩咐摩西說,「把亞倫的杖還放在法櫃前,給這些背叛之子留作記號。這樣,你就使他們向我發的怨言止息,免得他們死亡。」
死亡是人在世上寄居生活終結的記號,人的靈魂是隨著腐朽的肉體死亡升天或下地獄,救人靈魂不死的是降世為人的神主耶穌,信耶穌得永生上天堂,不信就是罪,罪隨著死亡下地獄。早在以賽亞時就給了一個希望的兆頭,說:「因此,主自己要給你們一個兆頭,必有童女懷孕生子,給他起名叫以馬內利(就是神與我們同在的意思。)」這個兆頭真實的應驗在牧羊人眼前,經上說,「在伯利恒之野地裏有牧羊的人,夜間按著更次看守羊群。有主的使者站在他們旁邊,主的榮光四面照著他們,牧羊的人就甚懼怕。那天使對他們說:「不要懼怕,我報給你們大喜的訊息,是關乎萬民的。因今天在大衛的城裏,為你們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你們要看見一個嬰孩,包著布,臥在馬槽裏,那就是記號了。」
《大衛城嬰孩的記號》畫面背景顏色深重,表示夜晚,那天伯利恒有牧羊的在夜間按著更次看守羊群。綠色表示有生命的大衛城,主的使者告訴牧羊人,說今天在大衛城裏有位嬰孩降生。紅色寓意著救贖的寶血,白色是嬰孩身上包的布,表示聖潔,那就是我們救主基督耶穌的記號。
畫面主要突出了三種大塊抽象色彩,色彩鮮豔對比強烈,深重的背景顏色顯出當晚的環境,這樣的環境使畫面具有一種空間深度的效果,自然產生了一種遐想空間,遐想的空間又襯托出畫面中心永生的記號,白色與紅色和諧融成一體,傳達出生命的活力,這種活力是我們的盼望,是內心的喜悅、陽光的喜悅、擊鼓跳舞絲弦讚美的喜悅、天人合一的喜悅。
作為一個基督徒藝術家,傳揚神的作為是終生使命,地為萬軍之耶和華作記號和證據,把神的真實和他的公理傳開,「宣揚那召你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我們也該趁著現在有光的時候,趕快傳福音,免得徒受他的恩典。
專欄作者黑天爍(本名耿加勇),1959年出生,曾是一名電影海報設計師,因長期從事繪畫而失明。失明後,他通過信仰找到了內心的光明,由此開啟了盲人藝術家的新旅程,並為自己起藝名為黑天爍,象徵著信仰中的光明與快樂。他是中國殘疾人美術家聯誼會成員,目前擔任淄博蹚月殘疾人藝術研究中心主任,積極從事盲人藝術的發展,通過陶藝與繪畫作品表達深刻的內心感悟。
【當代藝粹】專欄由《基督日報》與「香港藝術動力」合作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