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穹 ‧ 遮蔽与透射》是我2022年疫情封控期间的作品。它产生于那个压抑感十足的环境之中。在今天看来那个特殊历史时段的社会氛围反而给予这张画作一种坚毅的气质和特别的画面感觉。暗黑的遮蔽之中那光奔突透射,压抑之下拯救之力凯然升起...。
《天穹 ‧ 遮蔽与透射》是一张近乎抽象的画作,色调沉重而强劲。其意象的原初图象是我对古典大教堂花窗及堂中雕塑的综合记忆。这些图像元素在画面表现目的和即时情感的双重作用下变异与升华,形成超越具象的画面意象。我在画面上期待的艺术表达效果就是:那光对这世界的突进与得胜。
在画这画的那段日子乃至所有让我感到压抑的时段中,有两段父恩言一直在激励著我,使我相信并看到那实实在在的救赎之力。"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他在世界,世界也是借着他造的,世界却不认识他。"(约1: 4,9 -10)、"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约16: 33)也正是这两段话演化成为这个画面上的两大基本意象:透射的光和升起的拯救之力。这两段恩言就是这画面意象的深层意理。
画面上那由上而下的光的力量是在与遮蔽之力的抗争中呈现的。这里没有具体、清晰的和谐形象,只有光与暗的扭绞、错动及至争战。形态在这里只能是变异、穿插甚或撕裂,这样那光才有穿透的力量、得胜的力量。高纯度的红黄色的笔触在深暗的蓝紫色中恣意地驰骋、奔突,绞杀黑暗。这些强劲的、厚厚的颜色,绝非仅是物理的堆积,它们是那光响亮的凯歌得胜。画面由下而上升起的拯救的形象,由一些粗重的线条挺起。这些空间中隐含的由下而上的直线结构和顶部的弧形结构组成了画面这个犹如天穹的宏大空间。
这幅画没有悦人眼目的和谐色彩,有的是那光争战的得胜。这里有黑暗,但更有那光的凯旋——这是祂胜了的世界。
(写于2025年10月7日)
专栏作者黄斌,1993年在洛阳受洗,希望用画笔和文字赞美主。曾任大学教授和旅德画家,退休后希望以保守主义的现代油画创作者和文化学者的姿态作主仆人。
【当代艺粹】专栏由《基督日报》与"香港艺术动力"合作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