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與中國現行的政治權力無關嗎? 編輯室 2007年4月5日星期四 上午3:59 近來,教會與政治權力的關係成爲中國教會内部的一個重要議題。當教會開始進入主流社會的時候,教會不可避免地要調整其與政治權力的關係。目前的中國教會 正處在這樣的情形之中。如何處理教會與政治權力的關係,必須參照上帝與政治權力之間應有的關係。本文係判定當前中國現行政治權力與上帝之間關係的一個嘗試。 “中國現行的政治權力是世俗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該政權與上帝無關。“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僅僅表明凱撒的權限,而不能成爲無限上帝的限制。我們不能以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為藉口,把上帝從世俗的事務中排除出去。整個宇宙都是上帝創造的,萬物都在上帝的主權之下;凱撒也不能超出上帝的管轄,上帝也是凱撒的 上帝。在上帝的創造裏面,萬物各從其類。各類事物都要服從其類別的規則。世俗的事務依然有世俗事務的規則;凱撒無非是上帝授權,按照規則管理世俗事務的代理。世俗事務 不過是上帝創造中的一個類別,而凱撒僅僅是維繫該類別存在所必需的管理者。上帝在世俗事務中的自隱,僅僅止於委託或授權,而不是放棄了最終決定權。世俗權力是上帝的授 權,從而,一個世俗權力不能因自身的世俗而不敬畏上帝(其授權者),而世俗權力治下的百姓應當以服從上帝之心,服從世俗權力(上帝在世俗事務裏面的代理)。 “中國現行的政治權力被無神論者執掌”,不過,這還不能隔斷該政權與上帝的關係。上帝授權凱撒管理的,是世俗的事務,而不是信仰的事務。世俗事務的管理並不以信仰作條 件。有無信仰,並不能成爲上帝授權的標準。若要任命主教,無疑要考察其信仰情況,因爲主教被授權管理信仰的事務;如選擇國王,則信仰與否就不能成其為條件,因爲其職責 並不要求他管理信仰的事務。以爲只有共產黨員,纔能做廠長,這是信仰干預世俗事務的荒唐事。那末,“非基督徒不能成爲凱撒”的想法不是同樣荒謬嗎?無神論的政治權力依 然可以是上帝授權的,其管轄的人民依然要將其作爲上帝的代理服從。其實,有神論者掌握的政治權力仍然是世俗的權力。如果一個有神論的政治權力把世俗事務作爲信仰事務管 理,該權力反而違背了上帝的授權,因爲這種以俗為聖的管理恰恰混淆了上帝訂立的類別。中世紀政教合一的政治權力並沒有把世俗事務神聖化,反倒將神聖事務世俗化了。 “中國現行的政治權力是專制主義”,可是,這就足以取消上帝對該政權的授權嗎?上帝並沒有與某種特定的政體形式綁在一起。上帝僅僅授權執政當權者按照國情治理國家,沒 有規定非要採取某一種政體。我們不能以世間的政體形式來判斷上帝的授權。上帝授權民主政體以權力,上帝也授權專制政體以權力。專制主義的政治權力依然可以成爲上帝在特 定環境裏面的代理,從而,其統轄的民衆仍然因上帝的授權而順服該權力。 “中國現行的政治權力是腐敗或邪惡的權力”,不過,難道這就可以證明上帝與該權力無關嗎?正是因爲腐敗的權力是上帝授權的權力,我們才能夠比照上帝授權的“應是”來判 定該權力的腐敗。如果該權力是自在的(自我授權的),則它就是自身的標準,它就可以爲自己訂立標準,於是,腐敗就可以是該權力的正常形態(該權力可以將腐敗訂立為自身 的標準),從而,也就無腐敗可言。上帝的授權意味著上帝高於該權力,上帝為該權力訂立標準,由此,在上帝為其訂立的標準下,該權力才顯出自己的腐敗。只有上帝授權的權 力纔可能是腐敗的權力;沒有上帝的授權以及授權的要求,則腐敗不腐敗根本無從談起。 在這一前提下,可以引申出以下兩個推論: (1)我們與腐敗權力的關係不僅僅是我們與腐敗權力的關係,只有參照上帝的標準,我們才可以確定我們與腐敗權力的關係。更確切地說,只有預先確立了我們與上帝的關係,腐 敗權力與上帝的關係,才可能確立我們與腐敗權力的關係。若不能確立前兩個關係,則我們既不可能知道腐敗權力究竟腐敗在哪裏,也不曉得我們在腐敗權力的腐敗上應當承擔什 麼的責任(我們現在如此自義地譴責腐敗的權力,好像我們自己不是腐敗的罪人,而是聖潔的上帝)。 (2)腐敗的權力依然是上帝的授權,於是,我們既要按照上帝授權的標準批評腐敗權利違背上帝授權之處,又應當在該權力沒有違背上帝授權標準的地方順服該權力。現在有太多 的人以政治權力的腐敗為藉口而不遵守正常的法規。 確立了上帝與中國現行政治權力的關係,既賦予我們批評該權力的權利,也規定了我們順服該權力的義務。 分享